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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菲不知道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，就呆呆坐在那里单纯地望着他。
“喝下去。”洛希把茶杯送到她面前。
余菲看了眼那黑乎乎的水杯，突然眉头一皱。
只听啪嚓一声。
水杯被打翻在地，碎了。
洛希看着地上的狼藉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，“你是真的醉了吗？不是趁机报复我的吧？”
余菲傻呵呵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手脚不稳地晃着往前走。
地上都是水，洛希怕她滑倒，赶紧扶上去，“你要去哪？”
余菲就着他的胳膊趴到他怀里，脑袋在他脖子处蹭了蹭，“我、我想尿尿……”
“……”洛希脸色蹭的红了，他轻咳一声，“我带你去厕所……”
然后他就守在厕所外面等着余菲。
等了五分钟，余菲还没出来。
洛希看着毛玻璃上面某人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的身影，皱了皱眉，寻思着这人是打算在厕所里思考人生吗
无奈叹息一声，对着厕所里的人喊道，“赶紧出来，不然没有酒喝了！”
他话音一落，里面的人影就动了起来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，然后咔哒一声，门开了，余菲出来了。
她今天穿的衬衫是塞在裤子里的，可是现在醉酒迷糊成这样，能知道把裤子穿上出来就不错了……
“哪里有酒？”余菲走到他面前抬头问她。
那双眼像猫一样，湿润明亮。
洛希把醒酒茶拿过来，继续糊弄，“喝吧。”
余菲趴在杯子上嗅了嗅，顿时小嘴一撇，“你又骗……唔！！”
温热的醒酒茶从洛希口中传过去，余菲脑袋被按住，躲不掉，只能尽数咽下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余菲咳嗽着，应该是被呛着了。
洛希眯了眯眼，用拇指给她擦擦嘴，笑问，“好喝吗？”
余菲抓住他的手，看着他想说什么，却还没来及说什么就一头载进他怀里，没了动静。
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渐渐传来，洛希松了口气，弯腰把她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，再把鞋子脱了，用热水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。
可惜某人醉得跟猪一样，没有看到他如此温柔细心的一幕。
拿着毛巾起身就要走，却不想余菲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。
“别走……”
洛希以为余菲清醒了，回头看去，却发现她仍然紧闭着眼睛，而且神色痛苦，眼角有泪滴。
把毛巾扔到旁边的桌子上，挨着床边坐了下来，轻抚着她的泪痕，叹息道，“你是让我别走吗？”
睡梦中的余菲一直循环在她抗拒的梦魇中，她太害怕了，也太抗拒了，以至于说了梦话……
声音很低，洛希忍不住凑进了她，想听清她说了什么。
“分手……不要……”
余菲紧紧抓着梦里洛希的手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。
而现实中，她抓住的只是洛希的衣服。
其实余菲不知道，她自己对洛希的感情，远比她想象的要重很多。
洛希听着她说的话，眼色深了几分，“嘴硬的你，也只有这个时候会说真心话了……”
他反手握住余菲的手，另一只手则是在她身上轻轻拍着，安慰她快些从梦魇中走出来。
——
第二天，早上。
